得和你爹特别像,所以……”
“你爱米诺凡啥?”我把自己搞得像新华社记者。
“你爱一个人的话非要问自己为了啥么?”她反问我。
我发现眼前的角色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肤浅,我对她越来越好奇,所以就算她不肯回答,我也控制不了继续问下去的欲望。
“你多大了?”我问。
“怎么相亲还要过女儿这关么?”看来她真是吃饱了,比刚才伶牙俐齿多了。
为了打败她,我只能使出下等招数:“想我帮你就回答我,不然免谈。”
“你会帮我么?”她机敏地反问。
我想了半天,叹息一声,老实答:“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年龄,关于我家米老爷的事,任何人都帮不了,他的性格,很古怪。”
她回我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堵憋气:“那是你不了解他。”
好吧,好吧,你了解,算我多嘴。我正准备让侍应来买单走人的时候,她用餐刀刀柄在桌上敲了敲,“不过我是真的想请你帮个忙呢,米砂。”
“什么?”
她放下刀,从她的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LV钱包,又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闪闪发亮的钥匙。
我吓得右眼忽然开始狂跳!钥匙!难不成米诺凡已经和她同居?!难怪米诺凡处心积虑,用差不多半年时间转变心性,米砾那个乌鸦嘴,难道真的言中了?
可是,她又仿佛读出了我的心思,见我不接,她直接把它放在我的餐盘旁,说:“你就对他说,我会在丹凤居C幢1805室等他。如果今晚十二点前他不来见我,他就永远见不到我了。”
“你要干吗?”我说。
“我还没想好。”看来她是受刺激了,总不能好好地回答我一个问题。但只是一秒钟,她吱吱地嚼完一块牛肉,满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角不知是血水还是调料的一片红色汁液,答:“那就让你爹来替我收尸好了。”
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过自杀?
或许,是我的伤痛还不够重,失去的还不够多。最最绝望的时候,我也从没那样想过,真的,我怎么可能为谁去死,要死,也是一起死!
幸亏关键时刻我的头脑没有跟着发热,我立刻拿起那把钥匙,扔回她的地盘,坚决地说:“对不起,这个忙我是绝对不会帮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白痴地问。
“因为,我是米诺凡的女儿。”
她也没有强求,只是愣愣地看了我几秒,就知趣地收起了钥匙,背上包包,说:“好吧。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在她去洗手间的时间里,我喊了侍应买单。这个已经为爱半疯的女人,我还是快快躲避为妙。
侍应拿着米总的信用卡去总台结账,好一会儿才回来,除了带回信用卡,还带着一把钥匙和一张小纸条。那个傻头傻脑的高个子男生低头摊开手心在我眼前,说:“刚才那位小姐让我转交你的,她还要我转告你,她说的都是真的。”我低头一看,纸条上写的竟是她家的地址:丹凤居C幢1805室。
“她人呢?”我问。
“走了。”侍应指着门外。
我抓起钥匙冲出圣地亚的大门,哪里还有她的踪影。
我真想骂娘。
在出租车上,我一路都在做思想斗争。如果我真的把这把钥匙交给米诺凡,他会去吗?不,他一定不会,不仅不会,说不定还要怪我多管闲事。不过,这半年来,他不是转性了吗?我若实话实说,他能体谅也说不定。
再说,这根本不是我的错,谁叫他到处拈花惹草又拒绝打理后事,人家来这套,也都是拜他所赐。
但是,等我到了家,小心翼翼地对米诺凡坦白一切时,我所有对他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统统毁灭了。
他就那样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把钥匙,在我的鼻尖上戳了好几下,一边戳,一边说:“你的脑子是肉包子做的吗?你居然收了这枚钥匙?”
我被他戳得生疼生疼的,虽然只有米砾看着,但对我来说,这仍然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。我明明已经解释过了,她对我耍了一个诡计,为什么他还是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教训我?
他摆出了他那张摆了十几年都不厌倦的臭脸来臭我——而且,让我觉得最不能接受的是,原来他根本没有忘记这种臭表情,只不过为了赢得我们的认可,在这半年里把它藏了起来而已!
“不管教不成话,”他继续说,“别以为你高考完了就是大人了,看看你做的事情,幼稚到极点。”
说我幼稚?总比招惹上一个女人又要靠躲避来解决问题的人好多了。
我毫不气地又变成了“对着干”型,立刻回敬说:“我的脑子才不是肉包子做的,谁喜欢你谁脑子是肉包子做的。”
米砾最近和他老子真是相亲相爱,大声指责我:“米砂你鬼迷心窍了,不要胡说!”
米诺凡把钥匙一把摔在茶几上,干脆直接指着我的鼻尖:“你的智商呢?你不是一向自诩为才女吗?你不是谁也看不
第二章 左左(6/7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